据USA TODAY网站报道，最近，开启Autopilot特性的一辆特斯拉Model S遭遇车毁人亡惨剧，引发了对所有汽车，特别是特斯拉汽车自动驾驶功能安全性的担忧。

美国NHTSA(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)正在调查这次不幸事故的细节，可能出台自动驾驶功能方面的更多指导方针。许多人认为政府对自动驾驶领域监管严重不足。

有关自动驾驶功能的文章可谓连篇累牍，但笔者看到的文章都忽略了这次事故使我们注意到的一个关键问题：提供半自动驾驶模式是合理或安全的吗？在半自动驾驶模式中，司机可以临时把汽车控制权交给计算机控制的系统，在某些情况下(例如潜在的安全隐患)需要重新接管汽车控制权。

借用NHTSA的自动驾驶技术开发指南的术语，这一问题就是：3级自动驾驶功能应当存在吗？

NHTSA把自动驾驶功能分为5个级别(用数字0-4来表示，依次表示技术更先进)。0级表示没有任何程度的自动驾驶功能，司机对汽车所有功能拥有绝对控制权；1级向司机提供基本的技术性帮助，例如电子稳定性控制或预充电刹车，目前几乎所有汽车都达到了这一级别；2级被称作“组合功能自动化”，同时实现数种功能的自动控制，例如自动巡航控制或车道保持功能，部分新车具备这一级别的自动驾驶功能。

3级使汽车在有限情况下实现自动控制——例如在公路上行驶，但司机随时可以控制汽车；具有4级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绝对无需司机或乘客的干预，在无需人协助的情况下能由出发地驶向目的地。

USA TODAY表示，现实生活中，部分较新的自动驾驶功能——例如自动安全刹车、自动泊车和其他相似高级功能，本质上属于2.5级自动驾驶功能。

许多人认为特斯拉的Autopilot已经属于3级自动驾驶功能的范畴——在一定环境中具有某种程度的自动驾驶能力。问题在于，3级自动驾驶功能要求司机保持对汽车的控制，它使得人们误认为它属于4级自动驾驶功能。YouTube上有大量用户把AutoPilot当作真正无需人干预的无人驾驶系统的视频：汽车行驶过程中他们看报纸、坐在后排座位、玩游戏，从事只有在具备4级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上才能进行、对于3级自动驾驶汽车来说非常危险的其他活动。

出于这些担忧，《消费者报告》(Consumer Reports)最近呼吁特斯拉禁用Autopilot功能，并给它换个名字。但特斯拉拒绝了这一呼吁，称与没有类似自动驾驶功能的汽车相比，其汽车更安全，更不容易出事故。特斯拉计划大力对司机进行相关教育。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·马斯克(Elon Musk)当地时间周日发表推文称，他在与供应商洽谈改进Autopilot功能事宜。

4级自动驾驶功能仍然是一个有根有据和令人激动的目标，一段时间以来，许多公司都在开发类似功能。客观地说，4级自动驾驶功能投入使用还需要时间，但它能提供大多数人可能期望(或要求)的自动驾驶汽车应该具有的安全功能。介于2.5级至4级之间的自动驾驶功能似乎是相当危险的。

USA TODAY称，飞机和其他类型交通工具的自动驾驶模式相当成功，但驾驶员需要进行大量培训才能使用这些自动驾驶功能。要求驾驶3级自动驾驶汽车的用户接受这样的培训是不现实的——汽车厂商作出多大努力都不行。

从纯技术角度出发，NHTSA的自动驾驶功能指南是合乎逻辑的。人们总是希望技术不断发展，但考虑到人的因素，情况就会复杂许多，安全也会打折扣。